文/葛安荣
“杂烩”,丰富多种,且热气腾腾;“豆腐块”,小巧灵珑,透着生活的浓浓气息。吕怀成老先生给自己第一部作品集取名《杂烩豆腐块》,别有风味,一是贴着内容繁多,二是取义轻盈自然,三是颇具生活和人生的多味情趣。如此,《杂烩豆腐块》显出几分拙中藏巧、俗中显雅的精妙。
一个人有一个的愿望,想在人生旅途中出一部自己写的书,一直是吕老先生的愿望,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了,年近九旬的吕老先生很有成就感。
《杂烩豆腐块》并非杂乱无章,苍白无物。而是结构清晰,小中见大。全书共分《故乡往事》《民间文学》等六个篇章,呈板块结构,线行散开,每一个篇章里又有与之有关联的若干文章,读来“杂”而有味,“杂”而多彩,“杂”而有序,“豆腐块”虽小,却也能小中藏大,小中的美和力在字里行间流淌。
吕老先生与我是同乡,他是我尊敬的长辈和先生。他的老家在指前东浦村,和我老家社头迎丰村近在咫尺。我与先生交往几十年,称得上“忘年交”。我知道他为人为文坦荡真诚。他的老家东浦村是一个大村,一个有着文化底蕴的灵秀之村,其中东浦丝弦锣鼓为江南地区的一朵民乐奇葩。吕先生对家乡怀有深深的感情。他在开篇之作《东浦丝弦锣鼓:来自乡村田头的农民乐队》写出了对家乡传统文化的挚爱与眷恋,一段叙述,一段描绘,水波不扬,没有造势和煽情,只是静静地来,静静地去,那深刻的情和义,皆在平静而朴实的文字中显现,读之,仿佛听到一曲丝弦锣鼓从遥远处滚来,温暖而热烈,古老而清新,一次次拨动我们的心弦。尤为可贵的是,吕老先生还是这个乐队的参与者,他擅长拉京二胡,他把自己的乐趣和意愿融入到乡村的艺术活动中。
吕老先生熟悉家乡的父老乡亲,熟悉他们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他笔下的事和人真实可信、亲切亲近。《东浦农民爱唱大戏》《水乡指前趣话多》等都含着解不开的乡愁。他用散文的笔调或记录,或描绘,写得那么从容、平淡,见人见事见物。读这些文章,我们犹如重温生活的某一片断,或者初涉生活的新鲜地段。
《杂烩豆腐块》书写作者所见所闻所悟。吕老先生执教四十余载,把毕生的心血和精力都奉献给教育事业,然而他无怨无悔。正如他所说:我时时感到自己肩上责任重大,也更加认真刻苦地学习业务,学习有关文学知识,以更好地指导学生写好的作文。吕老先生为教学作文率先“试水”,积累经验,从而更有效地对学生进行写作指导。《文教杂谈》中的文章皆为有感而发、有事可叙,有人可写。无论《一本80年前的教科书》还是《唱好新学年的第一首歌》等,均取材于校园生活。吕老先生总能捕捉到闪光的瞬间,写出一篇篇有独特见解的文章,因而他的文章多含正能量,能给学生健康向上的鼓舞和启迪。
满腔热诚献夕阳,一片真情暖桑榆。夕阳下,桑榆中,《杂烩豆腐块》自由自在,有温度,满满的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