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报刊上一篇题为《诗与艺术,构筑独处时的“心灵风景”》的哲学论文引起了我的共鸣。文章引用了诸多古今中外哲学家的论述和作者的思考,引发我无限遐思。
人生晚年大抵是孤独的,或者说是一个“精神独处者”。如果我们能够去除痛苦、焦虑,在“穿越星光下真理的荒原中”,寻找平静、思考人生,同样可以获得“心灵的风景”,诗和艺术将人引向真理。这使我想起了苏东坡、李白以及巴尔扎克、托尔斯泰等人的际遇和作为。“乌台诗案”后,苏轼被流放至黄州等边远蛮荒地区,贫苦孤独,是一个“精神独处者”,但苏东坡却在这个时期写就了《赤壁赋》、《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等流传千古的名篇;李白的“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等诗篇也是在漫游、孤独中写就;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等伟大著作,也都是在相似的境遇下完成。
我又联想起贝多芬、梵高等人的晚年情景。晚年的贝多芬双耳失聪,孤独无助。在指挥他的辉煌巨作《第九(合唱)交响曲》结束时,全场起立、掌声雷动,而他却浑然未觉,当乐队成员将他转过身来,才得以知晓。但就在这种孤寂失聪的晚年,贝多芬创作出最为伟大的交响乐和钢琴奏鸣曲等作品。
同样,梵高的晚年是在法国南部小镇孤单落寞地度过,甚至神经质地自残。但是,精神独处时的梵高却达到了后期印象派绘画艺术的最高峰,这一时期创作的《星空》、《向日葵》系列作品,无不都是印象派绘画的珍品,为世界各博物馆所珍藏。所以,梵高也是在真理的荒原中找到“灵魂的风景”的。
处于精神独处时的我们,又该如何安度人生的晚年呢?尼采说过艺术能“使自己更深邃,更有灵气”,当我感到寂寞时,会坐在钢琴前,在琴键上弹奏心灵的“秋之歌”;也会坐在窗台,咏一曲《念奴娇》……在艺术的殿堂里,寻觅属于自己的“心灵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