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 秋三三曲价值与人生德力西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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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期:第04版 本期出版日期:2021-12-01

秋三三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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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秋可不比往秋,今秋似水,流去无回,而又如此匆忙;今秋如笔,书画丰收,而砚墨之少,无以复刻。我喜爱秋天,但秋却无应,还依旧一身傲气。

我踏上寻秋之旅,默默然祈愿,秋她能面色不改,施施亭立,让我扎她一个满怀。车在山间羊肠道徐行,密林里通透笔直的山竹轻盈摇摆,山间泉蜿蜒而下,秋她一定是派了密探来迎我。

车行至一座古村,秋日暖阳正洒于村口石碑之上,照着趴伏着的土狗的额头,印在淳朴的村民的脸上,让整个村落仿佛镀了一层金边。村口盘卧着一棵千年古树,正印了柳宗元语:“黄叶覆溪桥,荒村唯古木。”

我沿着石路前行,踏进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一路行一路黄叶飘来,或深或浅的枯叶片片洒在石板小道上。回过头再望,那好像画里将一缀缀黄色的水彩肆意地渲染在了这些灰青色石块上,它们深浅不一,粗细不同,与砖块的沟壑纵横交相映衬。

古村处处石墙灰瓦,镶嵌着褪去木色的窗格棱子,错落有致排列在山脚下。眼前一户颇见风范,端正的大门文匾写有“流光积厚”,对开木门后庭院深深。抬头,二层楼木窗子外,悬着几只扁长红灯笼,黄色的穗子在秋风里摇曳不止。稍不留神,一颗柿子树伸出了院墙之外。那颗颗柿子垂在干枯的枝头,仿佛稍稍触碰就能坠落。还有勤快的老妪,早早采下果实,等柿子稍变色削去表皮,一颗颗整齐摆放在竹篾子上,利用阳光吸收水分,晒成一个个染了粉霜的柿子饼。

闭眼聆听,脚旁传来水渠溪流声,跃至耳中,即使穿越了时间之河仍不见断绝。而对面的水塘中泛起轻波,一环连着一环,啊是雁在水上穿行。雁之来,秋之来。雁之去,冬之去。不知雁,免挥秋。

秋风四起,夕阳欲颓。远处裹挟着丰收作物的人们纷纷踏上归家的路程,在秋色里笑靥盈盈。正如范成大在《寒食郊行书事》里写道:“深村时节好,应为去年丰。”

在红日山边,我看着这般景色,我愿留在这古村间,或书声琅琅,或茶香氤氲;或来年在绿地上耕耘汗水,播撒菜籽,种下希望……

秋是寒冬前最后一丝温暖。

秋是黑夜前最后一束阳光。

秋是思乡、归乡的时节,尘埃会落地,枫叶会归壤,大雁会南飞。秋不是凄凉,是暖抗寒的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