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恢复“晨钟暮鼓”仪式的思考

2022年1月27日，习近平总书记考察调研世界文化遗产山西平遥古城时强调，“要敬畏历史、敬畏文化、敬畏生态，全面保护好历史文化遗产，统筹好旅游发展、特色经营、古城保护，筑

牢文物安全底线，守护好前人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精神，联系代州古城旅游发展实际，恢复“晨钟暮鼓”仪式很有意义。

一、历史源渊

“晨钟暮鼓”是旧时官方在代州古城的一项重要公共服务内容，是古城民众每天都能聆听到的，与劳作和生活息息相关的声音。

鼓楼，是边靖楼的俗称或昵称，是民众对边靖楼最切贴、最亲切的称呼。钟楼，位于古城东大街北侧，边靖楼东约200米处。

晨曦微露，悠扬的钟声划破宁静的清晨，传至十里八乡，唤醒沉睡的大地，迎来东方的曙光。太阳落山，夜幕降临，初更鼓起，隆隆的鼓声从巍峨高耸的边靖三楼传向四面八方，告诉人们繁忙祥和的白昼过去了，休生养息的夜晚到来了。

“晨钟暮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伴随着历史的车轮，展转500余年，成为古城经典的历史记忆。口口相传，1937年10月日军侵占代县城之前，边靖楼还住一和尚，每晚按时打更：初更至五更共打五次，风雨不辍。直到1966年7月“文化大革命”开始后，边靖楼才没有了和尚。钟声报时延续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居住在鼓楼附近八十六岁的席娥娥老人讲，她父亲席玉璧就是一位捣钟报时人，每天清晨5时、中午12时、傍晚7时各报一次。她本人长到13岁后，在父亲因事抽不开身时，曾代父捣钟报时。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笔者曾以村干部的身份参加过县里每年一度的“三干会”（经济工作会）。几天会议，全县的村干部都要吃住在县城，除了县招待所和县委党校（李宅）外，还得占用城内闲置的民房，住宿比较分散。因此，每天起床、开饭、上会场都要有专人在钟楼上敲大钟，以钟声为号。那时，县招待所就在钟楼对面。有机会看到捣钟的情形。钟锤是木制的，估计材质是榆木，榆木有韧劲，密度、硬度比杨柳木大，比枣、杏木小，耐用。锤柄估计是白蜡杆，经久耐用。锤头是圆柱体，直径约0.2米，长约0.3米，锤柄长约1.2米。捣钟时要举过头顶，用全身的力气，看起来挺费劲，音起音落节奏分明。1982年代县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三级干部会”改成了县、乡两级干部会后，钟声也随着听不到了。

二、文化内涵

明初，吉安侯陆亨在历代军事重镇大兴土木，首要的任务是巩固城防，做得第一件大事，是给古城墙加固城砖，使古城墙更加坚固而牢不可破。随后对州衙官署建造维修，建设完善四门八楼。进一步对城防设施进行建造，于洪武七年（1374年），在古城中央建起古楼，并在鼓楼与州署之间建起了钟楼。

战时，作为城防重要设施的鼓楼、钟楼，起着报警作用。钟声、鼓声及时传递着军情信息。鼓楼还是战事瞭望观察和指挥中心。平时，鼓楼、钟楼也不是摆设，起着报时安民的重要作用。“晨钟暮鼓”，就是代州古城旧时的“捣钟击鼓”，除了战时及时传递军事信息“捣钟击鼓”外，平时都是定时的，有节律，程式化的一项公共服务，人们把它形象地称之为“晨钟暮鼓”。“晨钟暮鼓”不仅亲切、绿色、节能、环保，而且还能增强代州古城的韵味和文化内涵。进一步提升代州古城的知名度。

今天，边靖楼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重要的地标性建筑，是海河流域最大的历史文化名楼。钟楼是山西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历史文化名城的一个亮点。历史文化名城具有特定的“色香味声”等气质，体现于古城的传统文化、传统产业、特色饮食、生活方式、历史节日、民俗艺术等载体，是古城之韵得以历久弥新的强健心脏和鲜活血液。保护古城，必须保护其特色。“特色是生活的反映，特色是民族的凝结。”要保护历史文化名城，就必须保护具有地域特色的这些内容和要素。

“晨钟暮鼓”是古城最强的历史记忆，是具有地域特色气质“色香味声”要素中值得传承的重要组成部分。

三、现代价值

当前，我县旅游业正呈现出蒸蒸日上的强劲发展势头，迫切需要添彩增色。当务之急就是要深入挖掘古城旅游文化内涵，讲好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故事。与全国其他历史文化名城相比较，代州古城还缺少鲜明的特色和震撼人心的记忆。笔者认为恢复“晨钟暮鼓”仪式，具有现代价值，是可行的和必要的。

（一）可以有效地拓展古城恢复利用思路，以恢复“晨钟暮鼓”为突破口，进一步打造古城文化符号，精塑古城特色标志，使古城旅游从观赏文物古迹的感性认识，到回望历史传承文明理性认识的升华。

（二）可以唤醒古城居民对古城的认同感，激发古城居民的荣誉感和自豪感，促进古城居民自觉爱护古城的一草一木，维护古城的一砖一瓦。逐步形成积极挖掘和宣讲古城的动听故事的文化氛围，丰富古城文化内涵。

（三）可以增强游客的参与感和新鲜感，让他们在欣赏文物古迹的同时，领略钟声鼓声带来的奇妙心灵震撼和特殊的文化体验，加深对古城的旅行记忆，产生“不虚此行”的兴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传向四面八方。

（四）可以有效打造代州古城的网红爆款。“晨钟暮鼓”在全国的古城范围内不能说独一无二，也绝对是极少有的。在当今多媒体时代，如此特色新奇的活动仪式，很容易经过转发点播成为网红爆款，双向推动代州古城旅游热度、知名度和向往度。

四、实施步骤

恢复“晨钟暮鼓”仪式，有如下一些设想和建议。

（一）代县县委、政府及相关部门，应把恢复“晨钟暮鼓”仪式，作为推动我县旅游业纵深发展的议题提上议事日程，研究讨论它的可行性和必要性，做出相应的决策。

（二）宣传造势，见仁见智，提高广大群众的认知度和参与度，积极献计献策，举一反三深入挖掘古城历史文化遗产，拓展古城旅游内涵，讲好历史文化名城故事。

（三）适当放开和增加旅游活动项目。目前，鼓楼揽胜只限一层，出于安全和保护文物古迹，旅客只好止步一楼。可以采取限量放开，专设“登楼击鼓”二道门票，每天限购30至50张二道门票，旅客购买门票年龄限制在60岁以下，二道门票价格每张100元，既可为有登楼愿望的游客提供“高楼遥望海天宽”的方便，又可增加门票收入，实现双赢。

（四）创造条件，吸纳文艺表演爱好者，组织古城旅游文艺志愿者团队，打造古风古韵仪式表演节目，固化一款“钟鼓迭奏”日常的、定时的标志性特色节目。

（五）代县文旅局和代县古城文化旅游投资开发有限公司，作为管理的主体和运作的主体，要未雨绸缪，从各自工作职责出发，研究制订相应的管理和运行工作细则，做到有章可循立范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