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8月,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在牙克石召开大兴安岭工作会议,这次会议按照乌兰夫提出的“一手栽树,一手砍树,右手栽树,左手砍树”的指示要求,确立了“全面开发,综合利用,以林为主,多种经营”的林业建设总方针,以及“更新和采伐并举、合理利用森林资源、恢复和发展森林,积极提高单位产量和森林质量,把大兴安林区建设成为国家永续不断的木材生产基地”的林业生产基本方针。
库都尔百万亩人工林 陈晓琳摄
“一手栽树,一手砍树,右手栽树,左手砍树”的提出
1950年2月28日,中央农垦部在北京召开全国第一次林业工作会议,确定了“普遍护林,重点造林,合理采伐与合理利用”的林业工作方针,并决定筹备开发大兴安岭林区。
乌兰夫提出的“一手栽树,一手砍树,右手栽树,左手砍树”浅显易懂,其主要内容是,在更新和采伐并举的同时,要着重于栽树,因为多数人的右手要比左手有劲,从栽树和砍树同等重要升华为栽树比采伐重要。
70年里,林区在生态保护建设上取得的辉煌成就,离不开始终坚持乌兰夫所提出的“一手栽树,一手砍树,右手栽树,左手砍树”的方针,在实际工作中,重森林更新、轻木材采伐。
1958年,林区开始全面开发建设。同年3月,林管局与呼伦贝尔盟公署林业局合并,原有的6个森工局与呼盟13个经营局合并成为林业局,之后,先后成立了乌尔旗汉、好里堡、克一河、金河、原林、得耳布尔、牛耳河、阿里河、吉文、加格达奇等10个林业局,牙克石栲胶厂和木材综合厂合并为林产综合加工厂。这一年,林区职工已经达到7万多人,5000至1万人口的新兴城镇出现10多个。
在这种形势下,自治区党委决定召开大兴安岭林区工作会议。会前,呼伦贝尔盟党委、林管局党委领导奇俊山、张鲁、杰尔格勒、哈伦针对会议准备向自治区党委提交了《关于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召开大兴安岭工作会议的有关问题意见》,草拟了会议的主题和主要内容,主要解决几个重大方针、政策性的问题,党、工、团工作问题,初步确定了会议开法、会议时间。
自治区党委收到此《意见》后,专门向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兼国家民委主任、中共内蒙古自治区委员会第一书记、内蒙古自治区主席乌兰夫进行了汇报,并将《意见》上报乌兰夫。
乌兰夫对此次会议非常重视,专门发电对会议提出了指导性意见。
乌兰夫来电就如何培育森林资源、如何充分利用和节约森林资源,提出了“采伐与抚育的矛盾,抚育大大落后于采伐,采伐不够合理”和“多快与好省的矛盾”两个问题,并作出了具体而详尽的指示。他在对会议开法的指示中,要求“发动全体职工,检查过去为什么抚育落后于采伐?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会造成如何严重恶果?今后能否两者并举,如何使抚育跟上采伐?如何合理采伐,减少破坏?过去有哪些浪费?如何又好又省?”这充分体现出他对林区生态保护建设的重视。
内蒙古大兴安岭林区1952年开始开发建设,1953年至1957年第一个五年计划为国家提供了700多万立方米木材,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森林火灾,初步推行了合理采伐和森林更新的工作机制。但是造林面积远远跟不上采伐速度,在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林区采伐迹地10至12万公顷,迹地更新只有1.2万公顷。
乌兰夫把森林抚育放在重中之重,在电报中强调“要彻底扭转忽视抚育,这是大兴安岭林区需要解决的根本性的问题。”
林区掀起森林更新高潮
乌兰夫的指示精神传达到林区后,在干部职工中引起了强烈反响。林管局党委作出了掀起森林更新高潮的决定,于1958年7月20日至25日,在伊图里河林业局召开了林区森林更新会议。
会议提出的口号是:“一手栽树,一手砍树,右手栽树,左手砍树,坚决执行党中央所指示的要造多于砍,做到采一造二、造三、造五、造十”。也就是说,采一颗树木要在附近区域栽二、三、五、十棵树苗,植树造林的面积要超过采伐面积的工作方法。
会议采取现场会形式,伊图里河林业局在会议期间以“采伐、更新、保护三位一体,一心三用”的原则,在喀喇其林场全力以赴抓更新造林,发动所有职工、家属、放暑假在家的学生,利用三天时间,完成了原来一年的更新计划。与会人员现场参观后,受到很大启发,都根据自己的情况,改变了重视采伐轻视更新的片面观念和保守思想。
采一造二、造三、造五、造十,不仅补足了原来未更新的采伐迹地的植树,还在林区大面积的宜林荒地栽上了树木,这才使林区的生态建设始终处于全国领先位置。
自治区党委大兴安岭林区工作会议的召开
1958年8月7日至20日,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在牙克石召开第一次大兴安岭林区工作会议。林业部副部长周骏鸣、自治区党委书记王铎、林业部部长助理金树源等领导参加会议。在历时14天的会议里,与会人员按照乌兰夫提出的“一手栽树,一手砍树,右手栽树,左手砍树”的指示精神和王铎书记开幕式报告中的要求,结合自己工作实际,进行了分组讨论。
会议期间,王铎、周骏鸣、金树源等到甘河、伊图里河、根河、图里河林业局进行实地调研。他们在现场认真了解野生树苗移植、天然更新与人工更新、林产工业等,与基层干部职工一起探讨林区今后如何实现采伐与更新并举,如何减少资源浪费现象,并指示要多注意研究人工更新和天然更新的区别。
1960年9月28日,乌兰夫出席在牙克石召开的自治区党委第二次大兴安岭林区工作会议时指出,要想把大兴安岭建设成为永续不断的林业基地,必须注意解决合理采伐与营林更新问题,绝对不能采取砍树不栽树、剃光头的办法。采伐和更新是矛盾的统一,采伐是更新的第一步,更新又是继续采伐的开始。只有采伐才能有利于营林更新,也只有继续不断地更新,才能有永续不断的采伐,这是互相交替、互相促进的。
1960年9月29日,乌兰夫强调,大兴安岭营林最基本的一条方针必须是越采越多。无论采取哪种采伐方法,合乎这一方针的都是好办法。越采越多,这是讨论一切问题的出发点。我们的道理只有一条,就是越采越多,不管大道理、小道理,这是一条总的道理。首先要栽树,然后再伐树,这条方针一定要贯彻下去。(王宇新根据史料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