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罗辑
下班路上偶然看到一篇汇集了各地网友关于在火车上吃什么显得更高级的帖子,看着看着大脑中就像弹窗广告一样弹出很多关于火车的记忆。
小时候家在东北林区,那时镇上有两个火车站,最北面是大火车站,最南边是小火车站。所谓的大火车就是现在我能经常看到的普通火车、小火车,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它的学名叫“窄轨火车”,包括铁轨在内什么都比普通火车小一号的火车,那时是蒸汽机,烧煤的。
小火车主要任务是把深山老林里面的木材运出来,再通过大火车运往全国各地。
儿时有关小火车还有一个记忆就是把钉子放在铁轨上,这其中也有技巧,要把钉子帽卡在两根铁轨接缝处,等着火车来,那时孩子们会像电影《铁道游击队》里那样,伏耳于铁轨之上来判断火车是否开过来。待火车鸣着汽笛开过去,钉子就被压扁了,然后再用磨刀石反复的磨,最终可以做成一把锋利的小刀。
后来随着大树越砍越少,采伐量少了,逐渐就改成汽车运输,小火车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在我小学四、五年级时,小火车的铁轨就拆了。
高考后到江南求学,如果没记错是K58次,哈尔滨到上海,那时叫快速列车,到常州要二十八个小时,以后四年每年要坐四次这趟列车。
那时火车上有卖吃喝的,我清楚记得台词:啤酒白酒饮料五香花生米烤鱼片啦。那时坐火车每到一大站,火车停的时间会稍微长些。反正不管大站小站,站台上总归是有卖吃喝的,当然有当地特产。
比如,回家时在常州上车,站台上有卖萝卜干大麻糕,到了德州有扒鸡,到了天津有大麻花,到了锦州就正式进了东北,有干豆腐卷大葱。到了沈阳有不老林,到了哈尔滨有红肠。中间有些站当地的特产记得不是很清楚,如符离集烧鸡、济南趵突泉啤酒等等。
参加工作后偶尔坐火车出差,印象比较深的就是第一次坐动车,记不清是哪年了去郑州出差,去的时候坐普通列车,回来时正好赶上郑州到上海的动车开通。
现在不仅有了动车,还有了高铁,现在动车高铁的确是方便快捷,但感觉只是交通工具而已,不能成为记忆的载体。也许等我们的子女到了我们这个年龄,火车时速可以达到一千公里每小时,也许那时他们的感受会和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