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 中

《受戒》是汪曾祺创作的短篇小说，以作者早年间在故乡高邮的生活为创作素材。作者说过，“我写《受戒》主要是说明人是不能受压抑的，反而应当发觉人身上美的诗意的东西，肯定人的价值，我写了人性的解放。”小说通过小和尚明海与村姑小英子纯真的初恋故事，把“一花一世界，三藐三菩提”的佛门净地与生气盎然的世俗生活联系在一起，让人间的烟火弥漫在寺宇内外。

《受戒》营造了一个充满自由空气宛若梦境的“桃花源”，那是一片理想的乐土，确切的说，这是一个原始的乌托邦。《受戒》既不是倾诉和尚苦行的载体，也不是道明受戒苦旅的读本。恬静闲适的村庄，朴实憨厚的村民，美丽纯朴的英子，助人为乐的明海，构成了一幅最为和谐的画面。

在清香的芦苇荡中，幽静寺庙里青涩拘谨的小和尚明海，淳朴水乡里率性天真的农家女小英子，发生了一段天真无邪的朦胧爱情，蕴含着对生活、对人生的热爱，洋溢着人性和人情的欢歌。他写的爱情纯，干净的如溪水一般，明海与英子并没有经历什么风吹雨打，却让人刻骨铭心。他们的故事是那些在一起以及不在一起的时光，他们的故事在我们的眼里，在他们的心里。那份淡淡的却又浓厚的爱，沉淀在文中的每个字里，在那小舟上方升华。

这是一个关于爱与美的故事。这儿有一座小小的寺庙，和尚不用受清规戒律。村民之间相处融洽，而不是近邻不识；人们互相帮助，而不是冷眼旁观；人们之间无私奉献，而不是追名逐利。在这里，我看到了人性———久违的人性之美、闪熠的人性光辉。

人，要活得无拘无束，活得自由灿烂，需要解答灵魂深处的问题，寻求内心的安宁，需要一颗明朗的心。也许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生活的时代和环境，但我们希望我们生活的家园是和谐的、繁荣昌盛的。

（作者单位：梅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