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洪生
因为凶险的疫情,全国人民都在关注武汉。说起来,武汉也是我度过了童年和少年时代的城市。
幼年时,读书就是我最喜欢的事。每天早晨,我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肩挎书包的姐姐欢快地上学去;每天下午,我都缠着刚下班的妈妈,要认报纸上的字;每天晚上,爸爸都教我心算,从几十几百加到几千。姐姐的课本,我都背得滚瓜烂熟了。
六岁时,爸爸带我到小学去报名,可负责报名的老师怎么都不同意入学,理由是我还不到当时七周岁的入学年龄。校长很有魄力地召集语文和数学老师,当众测试我。最后的结论是,我已经达到小学三年级的文化程度,这才破例让我进了小学。二年级结束,我当上了三好学生,还提前加入了少年先锋队。
到了小学五年级,语文老师把我吸引住了。每堂课上,他仅用一半时间,就把课文精辟地讲完了。余下的时间,就给我们讲故事,从罗蒙诺索夫、爱迪生到李白、杜甫,他无所不晓。我真惊讶,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多让我肃然起敬的人,知识的海洋竟然如此深厚广阔。从此,我大量地阅读课外书籍,甚至似懂非懂地看起了《三国演义》。这位老师除了知识渊博,泳技也很棒。有一次我们一帮同学跑到长江里游泳,不知谁告密,被他全部抓回来。这时大雨倾盆,我们被关在教室里训话,还说要给我们处分,我们都要吓死了。结果直到毕业了,也不知道这个处分在哪里。
小学六年级时,我当上了少先队大队学习委员。全校少先队员举行庆典时,大队旗手举旗,我神气地走在鼓号队前面。谁知同是小学生的弟弟回来告诉我,当时我的脸上有一大团墨迹,难怪我一路走,小朋友们一路笑。
1965年,我上了初中一年级。我们的音乐老师年轻漂亮,教了我们好多首歌。50多年了,有首歌到现在还不忘,就是《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也许是旋律太优美,让我们过耳不忘。那时我有一个美丽的梦,就是做一名天文学家,探索宇宙之谜。1967年,我迷上了文学书籍,从早晨看到晚上。当我贪婪地读着莎士比亚、巴尔扎克、托尔斯泰、雨果、莫迫桑、高尔基的作品时,仿佛觉得这些大师就在我面前坐着,用金子一般的思想引导我。后来,我们举家搬迁到了攀枝花,从此离开了承载着我儿时梦想的武汉。
我相信,武汉人民一定能战胜疫情,武汉的明天一定会更加光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