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护城河边的一段马路上，一对老两口在扫马路，女的穿橘黄色环卫服，男的着便服。女的挥动大扫把扫地，男的拿着小扫帚和畚箕分垃圾，两人一前一后移动着。

女的姓沈，男的姓王，每天他们就这样扫马路。当天放亮，人们上班上学，马路已打扫得干干净净，用一尘不染来形容也不为过。扫马路本来是一个人的工作，怎么两个人干起来呢？这要从王叔的病说起。沈阿姨扫马路两年多了，王叔是退休职工照应家里。一年多前，王叔得了脑梗，经过一段时间治疗，康复得可以生活自理后，沈阿姨便每天安排好王叔的日常生活，自己上班扫马路。忽然有一天，她正扫着马路，邻居来电话，说王叔的病又犯了，倒在地上。她急忙赶回家，把王叔送进医院。出院后，沈阿姨不放心把王叔一人留在家里，干脆上班时带着他一块来。沈阿姨扫马路，王叔在护城河边的亭子旁锻炼身体。兴许是他看着河边的游人、观察手握鱼竿的钓鱼人、数着过往的各式车辆，心情舒畅了，再加上锻炼，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能帮沈阿姨分分垃圾、做点小事了。

这老两口家住城郊，每天凌晨两点多就起床，从家里赶来，走半个多小时的路，一路上无人车少，寂静冷清，只有天上的星星注视着他们。他们准时在三点钟到达工作地段，开始一天的忙碌。沈阿姨今年60岁，看上去一点不显老，清朗的面容倒有几分中年农妇的爽朗劲儿，说话带笑。我对她说，阿姨你还有十年好干。她笑着说，到那时孙子该上高中了。王叔木讷些，问他话，只回答一两个字。空闲下来，他还是伸伸腿、弯弯腰，扶着河边的栏杆做做运动。

这段马路在他俩的辛勤劳作下，干净明洁，走在这里的人们感到格外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