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算来，我们夫妇已多次出国游，护照也换到了第三本。出国如果不会说英语，会感觉“寸步难行”，偶尔也会出“洋相”。

国外厕所规模都很小，有的地方还收费。游伴们先从导游那里学了Toi l et，一路上念念有词。可没走几步，一下子脱口而出成了“W C”。在德国慕尼黑大街上自由活动，我们同行的团友总被老外拉住了问这问那，因为这里熙熙攘攘人多啊，有索捐的乞讨的，也有小偷转移你注意力想下手的。看着大妈大爷们一脸茫然，导游教大家一句回应的话：Idon'tknow，以不变应万变。

如今，中国强大了，中文也通行。无论东南亚还是欧洲、美国，跟团游大都在中国人开的餐馆用餐，浙闽粤籍老板较多，也有上海人在那里奋斗，因而不存在语言沟通问题。即使偶尔有几餐自行解决，如果你不会英文，服务员会热情地递上中文菜单……出国游多次，在俄罗斯、日本洋相出得少些，遇见当地人需要交流时，我先来一句Doyou s pea kChi nes e？见对方耸肩或摇头，便只能借助手势来比划或者直接放弃交流。日本和韩国大街小巷的商店、景点总有几个汉字，能猜出来大概意思。

我有些朋友，语言不通却能游历几十个国家，可我更欣赏语言不好但一直努力上进的人。在泰国清迈，一对小情侣出门打车比我们网上支付的最低价还要便宜，就是因为会几句简单泰语，能交流就能融入，当地人自然会对你友好些。在新西兰福克斯冰川徒步，两个小时里，来自德国的年轻向导带我们一路领略仙境般的冰雪世界。我只能听懂几个单词，临时拼团的小青年英语基础很好，他俩同声传译了向导的话。在柬埔寨，晚上正看着大舞台上民俗风情表演，一对情侣却拉着当地人一个劲地聊。后来一问，敢情是到这里练口语来了。原来这姑娘突击学了三个月英语，回去要在上海做幼儿早教的英语老师！

如今我这个年纪不会再“疯狂学英语”了，只是在健身房先后结交了来自赞比亚、哥伦比亚和比利时的三个留学生朋友。聊到后来，留学生索性对我讲上海话，“侬讲英语蛮噱个，侬格意思阿拉侪晓得；讲外语勿要怕出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