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宪玲 文/摄
儿时,削铅笔对我而言是一项专属于开学的神秘仪式。我总是会在开学的前一晚将自己的铅笔认真削好,然后盖上自制的笔套后小心地放进自己的铅笔盒里,仿佛这样可以让我一整个学期学习顺利。
成家之后,我再一次捡起了削铅笔这门“手艺”,这是为即将上学的子女准备他们的文具。每天晚上的例行公事不仅给了我更多与孩子沟通互动的机会,也让我经常回忆起自己曾经快乐的学习时光。
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我加入老年大学素描班以后,我又一次开始削铅笔了。素描所要求的铅笔与我们寻常写字用的完全不同,素描铅笔的笔尖更长也更尖。于是,我们这些老年学员多年的削铅笔功夫全都没有了用武之地,只能从头再来。记得一次素描课上,一名老年学员由于左手使不上劲,削得非常吃力。林老师发现后二话不说拿过这位学员的铅笔帮她削了起来,削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把大家聚集起来说:“大家都过来看一下,我教大家怎么削画素描用的铅笔。”不同于我们削得十分费劲,铅笔在他手中异常听话,手腕一翻便削出了整齐的线条。先粗削,后精修,林老师一边削铅笔一边传授一些小技巧给我们,没几分钟一支适合画素描的铅笔便削好了。这以后,我们也逐渐掌握了削铅笔的窍门,素描也更加得心应手。而我在削笔时也时常会想起林老师认真授课、关心学员的样子,正是有这样敬业的老师,才让学员们的学习热情高涨,从而使素描班也越办越红火。
削铅笔仿佛是一条绳子,串起了我从孩童到现在的诸多宝贵回忆,也让我时常能够回味儿时学习之趣、养育儿女之乐以及老年又回课堂遇到好老师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