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五十年代,我的家乡崇明岛很少见到自行车,难得看到一辆时,我常常踮起脚注视,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也能骑上自行车多好啊。
六十年代后期,为了劳动方便,年少的我向父母讲了买自行车的想法。年终生产队分红,我家买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这是我家最贵重的物品。从此,自行车伴随着我,忙时形影不离,闲时保养倍加。生产大队组建畜牧场做豆腐,我踊跃报名,因为我有自行车被优先录用。我起早摸黑,每天凌晨人工推磨做豆腐,六点钟满载一车的豆制品送往两个农场食堂。农村邮政改革,自行车又占了优势,我成了一名业余邮递员,每家每户的邮件和大队小队的报刊杂志从不延误,受到大家一致好评。
七十年代初,我光荣应征入伍,把这辆自行车郑重地交给弟弟。七十年代末,结婚成家,原来那辆自行车已经光荣退休。妻子上班没有自行车不方便,战友有情,给了一张自行车票,我买了一辆凤凰牌26英寸花色车,崭新亮丽,妻子爱不释手,也是我回家探亲访友的最佳交通工具。
八十年代,家属随军,我把这辆自行车带到部队驻地。自行车可谓军地两用,舰艇编队紧急出航,我骑上自行车及时就位;部队通信装备出现故障,我踩上自行车赶到现场处理;部队组织助民劳动,我骑上自行车预先去踩点……星期天,我有时带上妻女前往郊外观光,骑着自行车在农家小道上漫行,尽享农村美丽景色。
九十年代,我转业宝钢,这辆自行车随我进入工作岗位,成为我工作上的得力“助手”。二十一世纪初,我买了私家车,却还是念念不忘自行车。不论生产现场还是星期天处理家务,自行车一直没离开过我。
退休后,我又买了辆捷安特轻便自行车。自行车,伴我人生,予我力量,助我前行!